酒店有脚踏车借给你用,但散步也不过是十五分钟的距离,一面欣赏鲜红的枫叶,一面对着凉风,也很舒适。
小镇上有花铺、水果摊、屠夫店、做衣服的,就是没有人卖讨厌的纪念品,可见并非太过游客化,是个人住的地方。
走进一家精美的古董铺,在西欧,这种生意老爱斩人,澳洲佬较着实,略有点盈利就是,也偶而有奇货出现。
我在墨尔本住过一年,最爱逛古董店,买过一枝长筒,两尺长,用很薄的皮草包住,里面是个水晶瓶子,装白兰地。后来研究,才知是骑兵的配套。当年骑兵很威风,天寒时任你喝酒取暖,军官并不干涉。
皮筒外套有一处深褐,我当它是血迹,骑兵喝得醉醺醺,给人打了一枪,遗留下来。
欣赏了一阵子商品,并没有要买的,到了这个阶段,当一切都是身外物,愈少愈好。
镇里有很多家 Spa,当今最流行,各地的旅馆,也非有一个不可,不然就会被当成低级。我对这种 Spa最没信心,去过泰国的,旁的地方都可以不必光顾了,外地的服务水准一定不如人,按摩女郎只会摩,不会按,最后总得到一肚子气,敬而远之。
转了一圈,回到旅馆,湖边小屋,有一房一厅,连着个小厨房,给长住的客人煮食。这里的天气一天之中有四季,傍晚已相当寒冷,壁外有个火炉,烧着木块。
架上放着几本小说: L. P. Hartley的《 The Go-Between》, Karen Blixen《 Out of Africa》等等,也有个影碟机,可从柜台借到些经典作品来看看。
矿泉水任饮,我倒两瓶进水煲,取出带来的普洱,好在没被海关没收。水沸了,沏杯浓得似墨的茶。望出窗外,天已黑,又冲了个凉,换上套黑西装,吃晚饭去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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